天龙点了一瓶法国的红酒,他跟苏念慈坐在她的对面,苏念慈的一只手环到他的腰上。他们排坐在一起看着像连体婴儿那样,全然不顾这种高级场合这样坐有失礼仪。
沉卉怡不禁端详着他的脸,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显然是踢球时留下的伤痕,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他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小且顽皮的上翘。几乎是直觉地,她向他的裤裆那地方看去,想知道上午在书房还侵犯她的东西现在是什么样子。
沉卉怡曾听说,男人那东西跟他的鼻子极为相似,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子,她不禁想像他的东西应该也有相同的特征。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人的阴道深处,温柔地抽送着。天龙现在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臀部结实的鼓起,这似乎与她的遐想不谋而合。红酒放在冰壶端上来,其它的食物也络续端上来了,她不但没有食欲,反而显出一丝焦虑。
“来来,为两位成熟妩媚的女人干杯,愿你们美丽永驻。”
天龙挚起酒杯,用很正式的腔调开着玩笑。
苏念慈跟他碰了一下杯沿便浅浅地呷了一口,她拿着酒杯说:“哪有这么敬人酒珠,特别是女人。”
他就转到沉卉怡的一旁,同她碰了杯。她猛地大口咽下酒,他也干掉了杯中的酒,朝她亮起了杯底,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面对着他阳光而神秘的微笑,如同让子弹击中了小腹,以及其它更敏感的部位。
沉卉怡觉得热了起来,整个人似乎被溶化掉,也让那微笑穿透而过。她摇晃着肩膀,她穿的是白色的套装,上衣是颈部系带样式的露背装,裸露着胳膊、肩膀和后背,而她光滑的臂膀刚好触及到了他裤裆的那儿,他看了看紧裹在裤子里那隆起的一堆,竟向上摇了摇腰身,缓慢且充满生气地抵在她的肌肤上。
她的一张粉脸红晕缠绕不敢抬头,但沉卉怡相信天龙一定瞅准了她微露的胸脯以及那道深壑的乳沟。他的笑容并不清楚,准是那种心得意满极是满足的样子。他的眼睛不知羞耻地在打量着她的姿色,就和她刚刚打量他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间,沉卉怡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的味道。尽管有一股玫瑰花香味遮盖着,但紧挨着那个年轻的帅哥身体,她的身上那股似有麝香、性感、和汗渍的味道弥漫着。一种动物为引起异类注意而分泌的气味淹没了她那微弱的香水,而且彷佛就飘荡在她们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欢的迷雾。
苏念慈虽然是特意安排龙儿来陪沉卉怡的,也是特意安排沉卉怡来陪龙儿的,说到底都是为了丈夫梁儒康的变态心理,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昨晚看着龙儿按摩猥亵沉卉怡,那时好歹龙儿还戴了一副面具,此时此刻看着沉卉怡在偷偷勾引龙儿,龙儿也在偷偷眉目传情,苏念慈的心里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酸溜溜的感觉,难道自己在吃醋吗?这种感觉在当初和丈夫梁儒康偷窥到天龙和杨美珍偷情的时候就有过,苏念慈那个时候还不肯承认,现在她自己也不敢面对,更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看着天龙年轻英俊,面目颇有梁儒康当年的风采,身材健壮更多了梁儒康少有的男子汉气概,苏念慈心底也说不出的喜欢,自然也就有种说不出的醋意了,嫉妒沉卉怡可以勾引天龙。
苏念慈招来了那年老的待者,她怒气冲冲地指着盘子里的牛排恶声地问:“怎么回事?你们就拿这街边地摊的货色来胡弄我们吗?”
待者连连道歉。她还不依不饶地:“这也太不像话了。”
沉卉怡十分清楚苏念慈这无名火气的由来,她起身需要离开一会,最好的籍口就是上卫生间去,她溜了出去。刚才那阵欲火的升腾使她昏眩,在卫生间里她再洒点香水,并且设法让她的身体冷却下来。
只有这样,沉卉怡才有勇气回去再面对那魅力无穷的小坏蛋。当她清醒了地从卫生间出来,她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一幕,苏念慈似乎在跟儿子吵闹着,并且像小姑娘一般委屈地抱住了天龙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腹部那儿抽泣起来。天龙倒像年长的男人抚摸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她不敢冒然窜出,好在那在花坛够大足能藏住她的身影,倒是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后来,他们竟搂抱到了一起接吻,苏念慈的亲得如痴如醉,甚至把那条粉红的舌头吐进了儿子的口中。两条舌头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危险地迭绕在一起。她分不清他们的亲吻是男女的那一种暧昧,或是母子情深的自然表露。沉卉怡绕出花坛远远地让他们发现,苏念慈的神情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调整适当了,而沉卉怡依然掩饰不住瞠目结舌的表情,一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刚才看到的只是幻象而已。
那天晚上,沉卉怡回到顶楼上的房里来已是深夜两点钟了。人累得只要背靠到床上一定就入睡的样子,她一进卧室就开始脱衣服,还没走到卫生间身上已让她脱得精光赤裸。用淋洒冲了凉,温吞吞的水箭迸射到她的肌肤上使她清醒,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将夜霜涂抹到脸上,熄了灯出来。
猛然记着这房里的电灯开关装置在床头,只得摸着黑过来,一脚踩在地板上的刚才扔在地上的衣服,身子往前滑了两步,差一点滑倒。正怪自己疏忽,没把衣服鞋子收好,床上忽然有人笑道:“卉怡阿姨,别吓着了!是我的鞋。”
那突而其来的声音,吓得沉卉怡差点尖叫起来。她猫着腰,壮了胆子往前走了几步。
沉卉怡问道:“你疯了,你小妈刚回了卧室。”
天龙还是躺在床上,他说:“他们不会去我房间的。”
沉卉怡慢腾腾地蹲下身,把地毯上的衣服收拾,他赤着脚来到她的跟前。一只手搁在她头上,把她的脸倒扳了过来,吻她的嘴。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滑动如蛇,她的身体顿时燥热了起来,从胸间吐出一声长长的喘息。
天龙把她娇软的身子搂抱起,扔到了床上,她的身体在弹性充足的床垫蹦跳了几下。他扑向了她,他的双手扳住了她微张着的两腿,就趴底脑袋钻到了她的两腿中间。
沉卉怡猝不及防地一声惊呼,但他的舌头已经舔舐到了她那肥厚起来的花瓣。他用舌尖探弄着肉唇中间的那道缝沟,并且很快就寻找到了上端那颗吐出来了的肉蒂,用舌尖紧舐那颗光滑的肉芽。随着他火热的舌关拂动,一阵美妙地难以言述的感觉,她发出了舒缓而又深沉的呻吟,他像是为了取悦她一样,舌头尖尖地、湿湿地滑动着,像跳舞一般地舔舐着。
窗户上轻薄的布帘摇动起来,把窗外一轮晶亮的明月搅弄得时隐时现。沉卉怡的手在他的裤裆处搜索,解开天龙皮带时令人颇费周折,她急不可奈地拉下了裤裆的拉链,摸索着就将那膨胀了的东西掳获出来。把握在她的手掌,那东西狂放不羁地跳动着,在她的一阵套弄下,更加坚挺发硬。她不禁张开丰满的嘴唇,把那根东西吞纳进了她的口中,随着她舌头的卷弄,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炽热了,能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某些变化,大男孩的眼睛在燃烧,似乎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孕育着一种冲动。他棱角分明的睑看上去像石刻的一样。
不知不觉中天龙把自己的长裤连同内裤都褪到了脚踝,而做这一切时他也没忘记继续在她两腿间的那一处亲咂舔弄,这时的沉卉怡已不顾羞耻自己把大腿扳开,让他那狂热的嘴唇吮吸着她的花瓣,让他充满魔力的舌头舔着,挤着,刺着,直钻入她的里面。
她的臀部向上凑动着迎接他的舌尖,在他在一连串像猫一样的,舌头的抚弄后,她的花瓣以及阴毛全都湿了,她放开了他的那东西,双手紧抓住他的小臂。
这个动作并非出自她的意愿,而是那时她的整个身子都已在颤抖着,沉卉怡紧抓着天龙表示出了她的渴望。渴望能有男人粗大的东西插进去,大力地挤压进去,粗野地填饱着那儿的空虚。
天龙跟她一样地狂热,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坚硬了的东西架放到了沉卉怡两腿间那隆起的地方,龟头挑刺着肥美的花瓣,在温热的淫液包裹中缓缓地插入,她抬高臀部帮助他,他挺动着小腹然后将那东西深深地坚抵在里面。静止了片刻,这时她的体内一股热流在翻滚,迅速地传遍了全身,她的肉体寂寞地期昐着,渴望他猛烈的抽动。
当这种难以捉摸的美妙感觉,在大男孩那东西的抽动时,沉卉怡所有的感觉兴奋了起来。他把她的两条大腿架放到了他的肩上,他凑动着臀部轻抽慢送,那根东西或抵着、或顶着、或是深探在里面搅动着,扩张着。而他的手掌也擎上她的胸部,且把弄着那两颗那呈现殷红的乳头,平抚着狂乱的尖硬起来了的饥渴。而当他轻轻地咬住她的乳头时,她的呻吟更加狂野放荡,上半身摇动着,更无助地在床垫上扭动着。
天龙就伫立于床沿,一阵疯狂的冲刺将沉卉怡送上了性欲的顶峰,而他也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他趴倒在她的身上,汗水濡湿在她的乳房。而那根还插在里面的东西还没颓败依是强悍,顽强地挺立在里面。而她的魂魄在一阵轻渺地飞舞后又回到了躯壳。
沉卉怡让天龙躺到床上,背朝着他跨坐到了他的上面。她握住那根湿漉漉的东西,扭腰展胯很轻易地就吞纳了进去。她自己把握着快感的方向在他的身上上下窜动来回地纵送,他的双手把住了她扭摆不停的腰,努力顶凑小腹以便那东西更能深入到她的里面中去。
伴随着一阵阵快感的冲击,她放声地呻吟了起来,随后就毫不负任地把身子摔倒到了他的身旁,她的嘴里连续地咕噜道:“我不行了,不行了。”
“卉怡阿姨,我来吧。”
天龙翻身覆住了她,他的身体向前倾,手掌撑放在她脸颊旁边的床面上,而他额间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脸上。不用手的帮助,他的那东西就如同长了眼睛似的,轻易地拭擦在她高高隆起的阴埠上并挑刺着插了进去,那阵饱满充实的快感令她把脸颊侧往一边紧靠着他的小臂,当他开始用力且快速地抽插时,沉卉怡张口咬着他小臂上的肉。
他也不喊疼,双臂还是稳稳地支撑着他身体的重量,而他的那东西却一刻也没停止,在她湿漉漉的里面推动、挺刺、撞击,而她已达到了高潮,体内一阵阵爽快的潮流涌动着,而且持续不断。她的里面因为占有着那让她欲仙欲死的大男孩一根东西而淫液横溢,并伴随着阵阵快乐的抽搐,而他则像掠夺者似的挥动那东西毫不怜悯猛烈抽动,她觉得她的魂魄振奋了起来,而且自由地高飞翔翔。
在那美妙的,几乎是晶莹剔透的时刻,叫喊似乎已不再重要了。沉卉怡就像是一艘漂浮在寂静欲海里的孤舟,随波逐浪地不断晃动着身体。
突然间天龙的身体僵硬了,刚刚快乐的抽动停顿了,只是里面有一阵挤逼的饱胀。他的嘴里咕哝了一声,随即毫不负责地喷射。能感觉到他那东西在猛烈地悸动他的睾丸在狂喜的时刻紧缩。她漂浮在半空的魂魄迅速地回到了躯壳中来,浑身的神经充满着惊喜的感觉,她让自己地静静地体味着,没有呻吟也没有狂叫,直到他整个身体如笨重的麻袋压到了她的身上。
沉卉怡感到了大男孩的东西逐渐地疲软,褪出了她的那里面,捎带而出的那些浓稠的淫液沾湿了她的大腿内侧,她想清理干净,而他却不依,将她将欲爬起的身子再次压服她们相拥在床上,都为适才的作爱感到疾乏,但他仍然用手抚摸她的乳头,嘴唇,将腿搭放在她双腿之间。
“卉怡阿姨,感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天龙由衷地说。
沉卉怡说:“那得感谢你小妈念慈,是她把我带到炎都市来的。”
“小妈也是身不由己。”
天龙说。
沉卉怡傻乎乎地还说:“不是吗,要不是念慈的怂恿,我也不会来。”
“卉怡阿姨,我看出你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正是这一点,让我觉得你是不可多得的朋友、情人。”
他说着,转了个身把脸对着沉卉怡,他说:“小妈为什么不远千里地将你带到我的身边,她是有目的有条件的。”
这时沉卉怡的脑袋一阵轰鸣,一种受骗上当让人玩弄了的屈羞。
天龙再说:“你们同学会的组织者为了让小妈能回去参加,特地把以往你们聚会的照片寄来。我爸无意地览了一下,就让你给吸引了。我爸问小妈:那是谁?小妈把你的情况说了,小妈问我爸:卉怡让你心动了吧。我爸说假若能跟看到这样的女人春宵一刻,我或许可以欲火重生的,也是一时的玩笑。没想小妈认真的地说:我把她带过来,安排她和龙儿偷情,看看能不能让你好起来吧。所以,小妈才回去京城参加了同学会,也真的把你带到了炎都市来。”
“你们一家人这叫什么?”
沉卉怡虽然昨晚已经听苏念慈说过这个过程了,但是此时此刻在天龙面前还是要顾及自己的面子,自然要装作非常愤怒地说,生活中的尔虞我诈她也经历多了,但她最不能容忍是在好朋友闺蜜的儿子面前失去自尊,而佯装愤怒才能保全自己的尊严。沉卉怡用力地将他推开,跑到了卫生间里,紧紧关闭住了门。天龙跑到了门边,大力地敲着门,她热泪盈眶强忍着啜泣。
天龙在门外说:“卉怡阿姨,我这是为了请你谅解才说出来,我愿为我们这龌龈的行为接受惩罚。”
“你不用再解释了。”
沉卉怡把门打开,她的平静和镇定出乎他的意抖,她在他面前穿上了乳罩和内裤,再披上了睡衣,她说:“请你出去,我累了要睡觉。”
“卉怡阿姨,请你听我仔细地说。”
天龙苦苦地哀求着,沉卉怡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说:“其实,卉怡阿姨你并不了解我的内心。”
天龙扳着沉卉怡的肩膀,强行将她的身体翻转了过来,她见他就跪在床沿,一想到这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大男孩就跪在她的面前,前段时间在明玉轩公司还迷倒众多美女主管的小坏蛋,她那虚荣心一时得到了满足,天龙说:“并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让我心动情动的,从在省城明玉轩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沉卉怡的口气缓慢有了些宽容,“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她不满地说。
天龙说得有些激动,也顾不得自己浑身精赤,坐到床沿上继续地说:“正因为我真心喜欢你,所以我才不想欺瞒你的,卉怡阿姨,我不想欺骗让我干到高潮的心爱的女人!”
他躺倒到了沉卉怡的身旁,他说:“卉怡阿姨,现在你能理解我吗?”
她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可爱的大男孩,一时间,她们两人沉默无话。他拥住了她的身子,润湿的舌头在她的脸颊上舔吻着,而她竟不再拒绝,随着他的热吻越来越激动,欲望之风开始在她们的头顶盘旋。
本来满是委屈的沉卉怡似乎体谅了他的苦衷,但又不知该怎样劝说他,这种尴尬的场面她还从未试过。空气渐渐变得稀薄,温柔的壁灯,低垂的窗帘,以及窗外幽静的夜色,无不预示着即将发生什么。
苏念慈家的早餐通常很晚,但今天却特别地,不到八点钟沉卉怡就让电话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疲惫不堪,天龙快天亮了才从她的床上离开,他不仅将自己弄得精疲力竭,也把她折腾到浑身酸软。
沉卉怡洗漱了就下楼,他们一家子都在餐桌上等她,她穿着荷色的睡袍,她款款地步下楼梯,那拖曳到了脚面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掀开,两截光洁雪白的在腿时隐时现。
她注意到天龙清流澈的眼睛失神了,目光里如喷火似的。那些纷乱的烈焰在她的身上舔来舔去。而梁儒康的脸上挂了一层笑,目光沉着自如,像是不经意似的迅疾地朝上一瞥。她的目光在远处默契地捕捉到大男孩的气息,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她心花盛开,把个步子迈得更是娇媚毕现春情勃发。这样的气息感染了天龙,也感染了梁儒康。
苏念慈春风满面地说:“卉怡,你看来气色不错。”
“你也一样的。”
沉卉怡说,她的那件红而带紫的旗袍格外的醒目。她又发现她盛装打扮极其亮眼,这和这早餐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
苏念慈说:“我跟儒康要出席一个楼盘的开工典礼。”
“还没放完假,就这么急着生意应酬了。”
沉卉怡随意说。
梁儒康说:“是早先选择好的黄道吉日,改不了。”
餐桌上的食物很丰富,玻璃器皿和银质餐具闪耀出富贵光芒。梁儒康在整个就餐过程大部分是侧着头,微笑耐心地听他的太太苏念慈的悄然耳语。他们在餐桌既文雅而又体面。天龙则是笑而不语,有意无意的看了沉卉怡两眼,好像在思索着爸爸小妈走后的好事。
沉卉怡不禁怀疑天龙昨夜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苏念慈的笑声放荡而又清脆,是那种志得意满的女人才有的笑声。天龙倒安静,他慢悠悠地往嘴里喝,慢悠悠地嚼,慢悠悠地咽,好像局外人似的。
很快地他们就用完了早餐,梁儒康起身说:“卉怡,我们要赶时间,你就慢慢吃。”
苏念慈跟她老公走后,宽敞的餐厅顿时陷入了静寂中,只有沉卉怡和天龙面对面,透过巨幅的落地玻璃屋后的草坪全是刺眼的阳光。
透过没遮严密的窗帘照晒在地板上,反射出懒洋洋的光,那些低矮的丹青丛已不觉得醒目了,显眼的倒是底下的黑色阴影。那些阴影如几只黑狗,静卧在树丛的四周。
“卉怡阿姨,你吃饱了吗?”
天龙笑着问道,并把他跟前的那杯牛奶喝光了,他仰着脖子喝得很猛,吞咽时却很慢,很轻。那滑动的喉结里有一种难以言传的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焦虑与郁闷,随后又动了,随后的滑动停顿了。
“我也饱了。”
沉卉怡说,但还是很风情地瞥了他一眼,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在看他的,而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的脸。这种有过关系却仍然若即若离含羞带怨欲拒还迎的感觉最是抓人心挠人肝牵肠挂肚让人受不了。
沉卉怡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也许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吧,毕竟是大白天的,而且他爸爸小妈刚刚离开。”
然而,心里即使是这么说,肌肤却愈来愈热,而由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晕,却十分沮丧蹑了脚边一只拖鞋,沉卉怡的走动伴随了拖鞋与地面的磨擦声,听上去拖沓而又慵懒。